天凉风破

赤琴💍/凹权。🥩放在wb@riri爱吃果冻

【赤琴】青梅4

  “你已经做得很好了,以你的能力捣毁那个组织只是时间问题。”詹姆斯轻轻拍着赤井的手背以示安慰。赤井秀一城府极深,喜怒不形于色,詹姆斯干了四十年特工,自诩阅人无数,也看不透赤井。今日的赤井却露出了颓唐之色,他不禁担心了起来。

  “组织?谁在乎?”









  乌丸莲耶从琴酒那里收到了莱伊是潜入组织的老鼠的报告。老谋深算的他并未完全放心,又差遣了朗姆调查,务必确认莱伊的真实身份。

  “莱伊是FBI,真名赤井秀一,他的父亲是赤井务武。”

  从大落地窗眺望远处雪山的老者转过身来,他注意到朗姆义眼的眼皮跳得飞快。

  “就是那个夺去你眼睛的赤井?”

  “是的。真没想到他居然以这种形式,阴魂不散地缠着我们。”

  “有什么要紧?”老者起身,拄着手杖缓慢行至朗姆身边,拍了拍朗姆看似下垂实则紧绷的肩膀。“让他们父子一家团聚吧。我们也该做点善事,不是吗?”

  “是。”朗姆恭谨地点头。“还有一件事。赤井秀一是MI6的儿子,琴酒是MI6医生的儿子,是不是有些巧合了?”

  乌丸斜斜瞥了朗姆一眼。那真是锐利而阴毒的眼神,略略扫了一扫好似要将朗姆剜下几两肉来。朗姆知道,有人要倒大霉了。

  “怎么能这么说?这些年,琴酒为组织出了多少力,流了多少血,你很清楚。况且,这次是他拆穿了莱伊的身份。不可胡乱猜忌。”

  “先生!”朗姆激动地据理力争起来,“画虎画皮难画骨,您对琴酒不能不防啊!”

  “好吧好吧。”乌丸莲耶烦躁地摆摆手,“你就去查查他,不然你是不会安心的。”











  琴酒决定把心中的最后一点温柔收起来,反正它们换来的也只是背叛。他又孤独,又残忍,活得像一台流着冰冷血液的杀人机器。他在组织里的地位上升得很快,成了乌丸莲耶的心腹,甚至威胁到二号人物朗姆的地位。他高傲无礼,孤僻古怪,明里暗里得罪了不少成员们,只是他们摄于琴酒的威名不敢发作罢了。

  当宫野明美站在琴酒面前和他谈条件的时候,那些对琴酒敢怒不敢言的组织成员们该自愧不如了。她从未在黑色的世界摸爬滚打过,对银发男人的恐怖之处一无所知。

  不谙世事的女人义正言辞地声称自己拿到了十亿,要求琴酒兑现承诺,让她和她的妹妹与组织划清界限。琴酒本应该好好安抚她,控制明美的动向,毕竟她的妹妹雪莉是那位先生十分看重的人,只是,一直有个声音在琴酒脑海中回响。

  “杀了她!”

  柔柔弱弱的女人,仿佛轻轻一捏就会像泥娃娃一样碎掉。她张开樱红色的嘴唇,说着一些愚蠢又无畏的话语。甜美的声音回旋在琴酒耳边,正义而纯洁的神态充盈着他的视觉。一晃眼,他似乎见到窃听器里缠绵的画面,听见女人在赤井秀一身下承欢的娇吟,一阵酸涩的恶念从心头涌起,顷刻之间小小的金属贯穿了女人的胸膛。









 

  赤井秀一很快得知了明美的死讯。她做了他与琴酒针锋相对的牺牲品,赤井却连一句对不起都无法亲口对她说。

  我亲爱的恋人,你有点过分了。

  已经恨我到这个地步了吗?

  赤井秀一一边想着,一边动手将自己与琴酒差不多长的长发铰了下来,变成了中规中矩的短发,然后依然戴上那顶万年不变的针织帽。

  很快,他追踪到琴酒的踪迹,在米花町的高楼上,他看见琴酒从狙击镜里看着他的脸。

  “我很想你啊。”当赤井确认二人在狙击镜里四目相对的时候,射出了子弹。子弹击穿了琴酒的颧骨,在干净的脸上留下永久不可逆的疤痕。随后,赤井又往杀手身上不会致命的部位补了几枪,看着一贯冷静自负的男人惊慌炸毛起来,不禁露出了恶意的微笑。

  “阵,这只是我的小小惩罚罢了。请带着我的吻痕好好生活下去吧。”

  







  阴沉的鹰钩鼻老人看着手机的荧光屏,他忠实的部下传来了确认基尔位置的消息,并报告了下一步的计划。

  老人的眼睛中闪烁着不可言喻的幽光,回信道:“贝尔摩德会来帮你。”由他亲手培养的杀手似乎已经不可信了,最大的佐证是琴酒竟然在传奇狙击手的射程下生还。这次的行动表面是让贝尔摩德帮助琴酒,实则是作为他的耳目监视琴酒的行动。

  最终,贝尔摩德一无所获。敏锐的女人隐约感觉到卧底与杀手的暧昧,但是她可以确认杀手对卧底的强烈杀意。她告诉乌丸,琴酒没有任何背叛组织的迹象,叫他不要再疑神疑鬼了。

  乌丸却道:“只有一件事能证明他的清白。”他给琴酒下达了命令,监视基尔杀了赤井,并拍下视频为证。

  “老狐狸。”女人心说。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







 

 

  来叶山的寒风冰凉彻骨,浓重的雾气使硝烟都不能飘散。基尔的手枪已经击穿了秀一的肺,他疼得几乎站不稳,只是勉强撑在车前。

  那个人向基尔传达了新的命令,基尔解释了一番最后还是说了“了解。”

  基尔举着手枪向秀一走过来,鞋跟的声响如一首催命曲。

  秀一知道他在看。秀一不仅是疼痛,几乎感到五内俱焚。

他忍不住对监视器后的小阵说:“没想到……居然走到这一步。”

  枪响了。

  他们的往事就如深秋的雾雨一样随风逝去,只留下一颗苦涩的青梅。

  警车刺耳的鸣笛在山谷中响起,只要基尔扔下炸弹,那个叫赤井的男人就消失殆尽,片甲不留了。

  琴酒让基尔处理了案发现场,他始终是一个优秀的杀手,冷静,沉稳,残忍,成熟。现在的他变得更为强大,因为他真正地开始无情了。他面无表情地看着赤井变成一具焦尸,那个人是他第一次爱的人,也是最后一次了。

  自从他失去了亲生父母,被带到黑暗世界来以后,便被当作一台杀人机器永不疲惫地运转着。流了血也不觉得疼痛,杀了人也不觉得罪恶,终日不知道为了什么而活着。五年前,他的青梅竹马仿佛天神降临出现在他眼前,他突然明白在浑浑噩噩的日子里还有一点念想始终埋藏在心底。

  他满心期待着,而那个男人却想把他送到万劫不复的刑台上。好,很好,那你就先去死吧。











  当贝尔摩德在百货商场外看着琴酒五人组,波本,毛利一家三口来来往往,你方唱罢我登场,心里真是有点烦。最讨厌的是乌丸莲耶那个老男人,他疑心赤井没有死透,又疑心琴酒背叛他没有杀死赤井,于是派了波本扮成赤井的样子,又派了琴酒去杀假赤井,同时试探FBI和琴酒的反应。

  正当苦艾酒抱怨天气闷热的时候,东都大学研究生冲矢昴从商场的窗口处看见了琴酒的爱车,他的眼镜蒙上了一层雾气,嘴角微微上扬。

  最终贝尔摩德依旧无功而返,FBI没有破绽,琴酒看起来也没什么可疑的地方。贝尔摩德却有些担心,她最了解那位先生多疑猜忌的心思,失去信任的琴酒早晚会成为一枚弃子,而弃子的下场只有一个,那就是毁灭。




  下着倾盆暴雨的深夜,杀手身着乳白色的高领毛衣,银色发丝高高扎成一束马尾,坐在冷冷清清的吧台上。

  “再来一杯silver bullet!”  他很少有这样失态的时候,白皙的双颊飘起了绯红的云朵,修长手指握着的酒杯摇摇晃晃,几近坠地。

  他烦透了,大脑又被酒精麻痹得厉害,连被几个登徒浪子上下打量了几回都没发现。

  “我在这块混了这么久,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美人……”扎着非洲脏辫的小流氓色情地舔着自己的下唇。

  “哥几个今天非得给他开苞不可!”露出两条大花臂的同伙附和道,“多久没开荤了,饿死我了。”

“我说你们不懂吧,”模样像是头儿,一头蜷曲头发的男子说,“没闻到他身上那股人妻味嘛!深夜在这种地方喝闷酒,准是被没良心的渣男老公抛弃了,守活寡呢!你们看美人脸上还有道疤,绝对是那渣男打的!”

  小混混们连声附和起来,表示他们要替渣男暖暖美人的被窝,义愤填膺得有些好笑。他们派出一个代表趁琴酒不留神时,在他的酒杯里洒下了粉末。

  此刻,冲矢昴在酒吧的角落里自饮自酌,已把一切尽收眼底。

  琴酒不胜酒力,结了账,扶着墙根慢慢地向他的保时捷走去。没走几步,他感到身子发软,两眼昏黑,倚着墙缓缓地滑了下来。他明白自己被下了药了。

  “倒了倒了!”登徒子们一窝蜂地跑过来,准备享受今夜的大餐。为首的那个把琴酒打横抱起来,胡言乱语道:“美人儿,我会让你很舒服的。”此刻,眉眼弯弯,温文尔雅的男人拦住了他的去路。

  “蠢货,想挨揍吗?”小混混见来坏事的是个文质彬彬的斯文人,一点也不怵地亮出了他的左勾拳。

  电光火石之间,他自鸣得意的拳头被那个看似弱气的男人紧紧握住,就连骨骼都嘎嘎作响起来。

  “饶命,饶……”小混混满头大汗,生怕自己的拳头真的被力大无穷的男子捏碎了。粉色头发的男人闻言也不跟他纠缠,轻轻一放,从混混手中接过了迷迷糊糊的杀手。

  等那群乌合之众跑光之后,他轻抚住杀手的左手,果然摸到了坚硬的金属制物。

  “真可惜啊,那些家伙没机会知道我是他们的救命恩人。”他一边露出惋惜的神情,一边慢条斯理地把手枪从身子绵软毫无反击之力的杀手那缴过来。

  “你是……”顽强的意志始终不敌药物的作用,杀手的双眼疲倦地合上了,沁满汗水的脸对着男人宽厚的胸膛。

  “你悼念的人啊。”今天是13日,又是星期五,正是男人的忌日。“真没想到,你这么想念我,我很满意。”

 

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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