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凉风破

赤琴💍/凹权。🥩放在wb@riri爱吃果冻

【赤琴】无人知晓

  预警:琴酒卧底设定。



  昏暗肮脏的地下室,一盏脏兮兮的煤油灯映照出一点微光。

  “玛丽说父亲已经死了,将来不要再提他了。”说话的卷发少年眼角干涩,略带些血丝。

  “没找到师父的尸体,我不会承认师父死了。”银色直发的少年答道。

  这间地下室本是他们的玩乐之所,后来卷发少年的父亲务武在这里教导他们射击,给他们讲一些工作中的趣事。严厉又温柔的男人仅留下两行字就凭空消失了,不仅如此,他的妻子还对此三缄其口,避而不谈。

  “阵,我一定要把父亲找出来……”卷发少年在银发少年耳边低语。

  经历一番商定,他们决定阵潜入务武遭遇的神秘组织,秀一则进入父亲最后接触过的中情局。

  临行前,秀一摸着阵软软的银发说:“我们都别剪头发了,等找到父亲的时候看看头发有多长。”阵撇了撇嘴,算是答应了。

  少年们还不知道,在这个乱糟糟的地下室里的夜晚,改变了他们的一生。



  “大哥的长发多好看啊,这么长得留多久?”伏特加还真想上手摸一摸大哥的头发,但那就像摸狮子的鬃毛一样危险。

  “十八年了。”银色的直发柔顺垂至腰间,配着琴酒的黑风衣黑礼帽倒别有一番滋味。

  只要看见覆盖了一半身体的银发,心里不免想起那个男人。那个混蛋诳他留了这么长的头发,每天护理都要花上不少时间。

  五年前,赤井秀一跑到组织来找他。两人都留着漂亮的长发,就像双子一样独特。后来,他在组织养成的血腥嗜杀的恶习激怒了赤井,甚至引来了FBI试图逮捕他。作为报复,他把赤井踢出组织,并杀害了赤井的女友宫野明美。再后来,赤井剪了头发。

  本来只是共演一出戏,他们却似乎真正成了敌人。这也没什么要紧,毕竟真情流露比演技更令人信服。

  那个锋芒毕露的高中生出现在琴酒面前时,他突然萌生了他和赤井需要一个战友的想法。自己无法深入调查的东西,或许可以让这个聪明的小鬼帮忙调查。

  同样的伎俩也用在了雪莉身上,只要把APTX4869放在她的白大褂里,心高气傲的女科学家就会自寻死路,然后神不知鬼不觉地从通风口逃走。

  火烧杯户饭店那天,琴酒确认了逃出去的雪莉竟然和变小的名侦探在一起,事情发展得比他预想得更顺利。为了顺利放走雪莉和小侦探,琴酒不得不受了点小伤。他藏在壁炉里听见了皮斯克已得知雪莉变小的秘密,便对组织的老臣下了杀手。这些年他得到了boss的信赖后,使用手中的职权清除了不少组织的得力干将。他虽然是赤井秀一的内线,但却从来不是正义的化身,而是一个真正的杀手。

  那个缠人的小侦探似乎盯上他了。与板仓卓交易的过程中,伏特加告诉他有孩子进入这个区域。半夜的荒废车站,想想也只有那个成熟的孩子。琴酒装模作样地在伏特加面前推理了一番,然后拿着枪来到橱柜前。柜门的把手还是温热的,琴酒将其拉开一半,唬了那小鬼几句,再假装后知后觉地关上。这下那个小鬼应该知道他们的厉害了,希望他不要再跑来自寻死路。



  多年来,务武消失的线索几乎未曾找到,却在杯户医院事件里突然有了转机。FBI劫走了CIA的女NOC,琴酒和赤井秀一早知道了她的身份,但为了不暴露自己的身份仍须倾尽全力将女人夺回。

  此时,BOSS告诉琴酒会有人接应他。

  很快,从太空卡发来的讯息向琴酒透露了FBI的部署。

  FBI有内鬼,可以确认了。失踪前的务武正是和FBI一起行动的,这个内鬼可能就是害得务武下落不明的人。

  “我有办法把这个人找出来。”赤井说。

  琴酒和基尔杀“死”了赤井秀一。随着他们事先设下的圈套逐渐收紧,深入FBI的黑色波纹逐渐地浮出了水面。

  如果你发现一只臭虫,只要跟随它的臭味,就能寻找它的老巢。他们决定不动这个鬼,而是利用他来刺探组织的踪迹。

  果然,赤井秀一根据鬼的动向拉出了一张遍布政商和警界的庞大的关系网,也确认了鬼直属于乌丸莲耶。

  然后,他们静悄悄地把网上小的,不引人注目的点一个个拔除,而琴酒负责向组织提供假的情报,使他们处在天下太平的麻醉状态中。到了乌丸和朗姆意识到的时候,已经到了无法挽回的地步。

  行动前夜,詹姆斯还在自己的办公室勤恳加班。当手枪顶住他的脊背的时候,他才发现赤井秀一和朱蒂就在他身旁,神态宛如鬼魅。

  “说说吧,当年是怎么出卖我们的父亲的?”

  几个小时后的凌晨,詹姆斯在自己的办公室里来回踱步,思考着怎么放倒门外的守卫逃出去。

  门开了,来人是黑衣组织的杀手。

  詹姆斯宛如抓到了救命稻草般喜出望外:“你来啦?效率真高,我们快走吧。”

  杀手神定气闲,将门合上了。

  “你想去哪?”

  “随便哪里,只要离开这个鬼地方就好。”

  “那就去地底下见师父,好好向他道歉吧!”杀手的左手举起了手枪,对准詹姆斯的眉心。

  “你,……究竟是谁?”

  “哦,忘了自我介绍了。”琴酒微微笑了笑,“黑泽阵,赤井务武的徒弟。”

  詹姆斯脑中轰得一声响,怪不得……在杯户医院的时候,琴酒曾给FBI寄过耧斗菜,花语意为“一定会战胜你”,收件人上写着他詹姆斯的大名。当时詹姆斯非常奇怪,和琴酒多次交手并被他厌恶的明明是赤井秀一。原来是这么回事。

  “你原来是他们的人……你不能杀了我,我要在法庭上供出一切。”

  “哼,程序正义吗?像你这样的中情局高级官员,根本不会上法庭,将来只会一辈子呆在一个地方浪费食物罢了。忍你到现在,我已经够宽容了。”

  嘣。詹姆斯的头颅被细小的金属打开,脑压瞬间的释放使得乳白色的浊液冲上了天花板。

 

  清扫组织的行动并未完全成功,boss跑了。赤井秀一得知琴酒杀死詹姆斯,懊悔自己不该直接向琴酒说出真相。他试图联络琴酒,毫无回音,只好留了个口信罢了。

  乌丸活了一百五十岁,第一次有这么狼狈的时候。他逃出来的时候连假牙都没带上,身边剩余的几个亲信都受了伤。

  还好,他的药还放在身上的暗袋里。药每隔三天就要吃一次,他违逆上帝的旨意活到现在,全靠这药的功劳。

  乌丸莲耶漱了漱口,打算就着温水吞下药丸。突然,他的手臂被凶恶的冲击力推倒,药丸飞了出去,身体也倒在了盥洗台上。

  乌丸看向力的方向,那是他忠实的部下,组织里最凶残的狼––琴酒。

  “你在干什么?”乌丸年纪老迈,受了一脚后觉得喉咙堵塞,难以喘气。“你,你是卧……呼……呼……”

  琴酒走上前来,用枪托拍着乌丸的脊背,似乎在帮助他呼吸。顺便拧开了水龙头,令水流形成了一个小水洼。

  “傻瓜。”他忽然加大了力度,将老人的脸完全地浸没在水洼中,“银色子弹是琴酒和威士忌的混合体,自然应该是两个人。”

 

  FBI很快找到了乌丸和他的亲信们的尸体,而罪魁祸首琴酒在两次杀人案后一无所踪。他的身份很复杂,既不是黑又不像红,但大家都清楚必须尽快找到这个危险的男人。

  A级通缉令已经签发,而赤井秀一更希望能在各国特工找到琴酒之前找到他。赤井休了这些年攒下的假,从每个琴酒可能出没的地方扫过去。

  终于,在一个阴雨连绵的傍晚,他坐在了逃逸的杀手面前。

  琴酒没有穿那身黑漆漆的衣服,只是穿着普通的衬衫和西裤,戴着一顶看起来很温暖的白色羊毛礼帽。非常瞩目的银色长发也不见了。

  “你把头发剪了?”

  琴酒白了赤井一眼,走到纱窗前,窗外下起了小雨。

  FBI跟了过来,抱住杀手纤瘦的腰,把下巴搁在他的肩膀上。

  “别逃了,留在我身边吧。”

  “放手,我对你没兴趣。”琴酒想把他甩开,那双手却更紧地箍在他身上。

  “那你说,”赤井秀一像只大型宠物般,黏着皱眉的男人不撒手,“为什么放过工藤,放过志保,独独不放过明美?”

  “留在我身边吧。”

  “我真的很想你。”

  赤井感到怀中男人的身体在轻轻地颤动,他确信男人是爱着自己的,只是自己太迟钝,来得太晚。

  赤井秀一把杀手的身体回转过来,吻住他柔软的嘴唇。

  琴酒没有抗拒,赤井便得寸进尺把杀手打横抱起放在了床上。

  羊毛帽掉落下来,银色的及腰长发从琴酒的肩头滑下,生生铺满了洁白的床单。

  “原来没有剪掉啊。”赤井的语气里带着一丝欣喜,同时俯下身亲吻杀手修长的脖颈。

  琴酒一直留着长发,尽管他与赤井的约定早已结束。长及腰间的头发是他与赤井唯一的羁绊和纪念,他不想放弃。

  赤井的身体与他紧密相连着,他甚至听得清男人胸膛里清晰激荡的心跳。男人已经堕入情欲的漩涡,而他残余的理智却无法从阴雨连绵的世界抽离。

  他彻夜听着雨打在纱窗上的声音,在赤井灼热的身体下看着纱窗里小小的青灰色的天空。雨已经没完没了地下了几个礼拜了,幽微的世界病态,残缺,永远笼罩在孤寂的阴影下。尽管被滚烫的岩浆温暖着,他却感到冰冷潮湿的汁液,从身体内部源源不绝地流出。

  赤井秀一光着身子从床上起来的时候,琴酒已经不见踪影。FBI烦躁地在床头柜上锤了一拳。

  “真是擅长不告而别啊。”

  他没有再找到琴酒。全世界的警察也没有找到琴酒。杀手就像水汽一样,在这个世界凭空消失了。



  三年后。

  赤井已经升到了詹姆斯的职位,非必要情况不出外勤,每日在办公室闲得发闷。

  “长官,这家伙一定要见你,他说有重要的情报报告。”一个探员带了个身材矮小,花白络腮胡子的老年男子进来。

  赤井冲了杯咖啡放在他面前。“说吧。”

  “长官,你得保证只要我说了,就能减刑,你知道,这把年纪没有孩子养老,我也是很不容易的……”老头儿絮絮叨叨地说起来。

  “到底什么事?”赤井打断了他。略略扫了扫下属给他的报告,眼前这个男人是个无证经营的黑医生。

  “我有黑泽阵的情报。喂,长官你轻点,疼––”

  赤井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,松开了手。

  “长官,我说出来真的可以减刑吧?”

  “说完就可以走了,快说!”

  “其实……”老医生吞吞吐吐地,“其实……他已经死了三年了。”

  “你胡说什么!”赤井腾地站了起来。他突然觉得眼前有些晕眩,左胸里有什么坚硬的东西猛然断裂了。

  医生以为他不信,喃喃重复了几遍,“是真的,三年前,在我的诊所里。”

  “为什么不救他?你不是医生吗?!”

  “我怎么救他啊!”老医生从赤井秀一的双臂中挣脱,他被赤井摇晃得快要散架了。“他早没救了!”

  “他第一次来我这里的时候才十八岁,被子弹打破了心脏来的,我给他把子弹取出来,他只躺了一晚上就走了。后来他就常来了,每次最多隔不过几个月,每次都是快要没命了才来的。真的是,修修补补的,整个人像个破布娃娃似的。我也劝过他啊,叫他别干这行了,他不听,我有什么办法?”

  “其实他心里也清楚,我都跟他说了,这样肯定活不过三十岁。他说不行,当时他说,唔,好像是有什么事要办吧。他也算有点本事,还真吊着命多活了几年。谁知道,被你们通缉以后,他躲到我这里,整个人都泄了气了,连止痛药都不吃,没多久就去了。”老医生瞪了赤井一眼,似乎对FBI有些埋怨。

  赤井心里清楚,琴酒的反应和通缉一点关系都没有。

  赤井让老医生带他去了他的诊所。古老的日式小楼,带着落叶满地的院子。

  “喏,长官,他就是在那棵梨花树下死的。当时他没什么精神,我让他别老呆屋里,出去透透气,他就有事没事都坐在那棵树下。那天也是,他在那梨花树下坐了一晚上,我早晨起来才发现他去了……”年老的男子说着竟哽咽起来。

  “长官,我这儿还有点他的东西,你们要的话就拿去。”

  老医生搬了个不大的箱子出来,里面除了几件旧衣服,一把伯莱塔几发子弹,再没别的东西。赤井看见那天与琴酒相见时他戴的羊毛帽,拿起来想要嗅嗅它的气味,只见有什么东西从帽子里滚了出来。

  一枚骰子。

  赤井拿起来掂了掂,比寻常的骰子稍微重些。这是一枚灌了水银的骰子。

  二十年前,在脏兮兮的地下室里。

  “你确定要去那个组织吗?”银发男孩皱眉,“连师父都不见了,一定很危险。再说,玛丽可快要生你的妹妹了。”

  “我又不会接生,留下有什么用?我一定要去。”

  “秀一,不如这样吧。我们来比一比,输的人去组织。就比掷骰子吧,比大小,最公平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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